越泽安慰道:“没事啊,人老了,说话就爱大喘气。”

徐医生并未注意到他们俩的窃窃私语,他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在狭小的病房内走来走去。

“奇哉、怪哉,老夫行医六十载,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病例。”

简杲枝忍不住了:“徐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越泽帮腔:“是啊,您老就告诉他吧,让他心里有个底。”

徐医生终于在简杲枝面前站定,他双目炯炯,道:“孩子,你这是喜脉啊!!”

……

房间内,死一样的寂静。

越泽转过头,看着仿佛丧失了一切反应能力的简杲枝。

半分钟、一分钟、三分钟……

“喂。”他推了一下简杲枝。

简杲枝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他用力摇头:“不、不可能!”

越泽还挺欣慰——小鸭子终于聪明起来了,十二年义务教育还是有用的么。

他尚未开口,站在两人面前的徐医生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一甩胡子,指向门外:“老夫行医六十载,从未被病人怀疑过诊断结果,你如果不信的话,就……”

就滚出这里?简杲枝心道。

徐医生:“就去对面的西医那里复诊一回!”

说罢他一甩袖子,坐回桌子后面,胸口还在起伏,“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越泽一拽简杲枝,道:“没事哈徐医生,您也知道,现在的男孩子,比较保守,跟不上时代。我这就带他去西医那边做个b超,待会儿有结果了,还要麻烦您老。”

“还找老夫作甚?!”

越泽恭维道:“保胎,还是中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