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边坚定握着她手的少年,婠婠忽而笑了起来,夏目似有所感,恰好回身看到,那一刻的笑容,仿若莲花初绽,整个机场都仿佛亮堂了三分。
夏目回过神来,看着旁边驻足的男士们,一把拉过少女,快步出了机场。
夏目并不会中文,来到华国不管是出行还是什么靠的都是婠婠,有几次婠婠都戏弄他,让他出糗,可惜少年是个好脾气,即便当众出糗也是微笑以对。
最后……倒是婠婠先憋不住,哼!少年她罩的,那容得别人嘲笑。
两个人的旅途,也许是因为身体年轻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晚间的扬州瘦西湖,婠婠站在曾经大战的石桥上,心底是一片平静。
今天她是独自一人来的,曾经的阴癸派早已不复存在,甚至大唐也早就不复,明空虽然成功,可李唐江山并未被颠覆……但一切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时光,永远可以消弭很多东西。
方才她一路轻功回了曾经的阴癸派,曾经的魔门驻地,如今已经成为了有钱人的度假村,同样的酒池肉林,同样的妖魔鬼怪,却……已不是当年模样。
她心里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其实相较于很多人而言,她是魔教里面少有的全无牵挂的人。师父死了,那人也有了娇妻美眷,她在完成了那个不属于她的梦想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牵挂。
而今,婠婠轻轻一笑,想起了某个因为水土不服而有些萎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