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很小声:“其实也算我的错吧……”

傅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阮亦舟心虚地望着车顶,没说话。

对于阮亦舟来说,他是有不被接受的心理准备的。

这不是他对傅煜的不信任,他之前跟向晓说的话一半是为了气他,另一半,他确实对傅煜很了解,以对方的性格,家庭这种纯私人的问题,他绝对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处理妥当,不会让他为难。

事实上,他男朋友也是这么做的。

然而,被傅煜说服和真的从心里接受是两回事,殷黎让他打消了一半紧张,而另一半紧张,在看到傅煜的父亲傅天成的时候,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加剧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煜性格冷淡确实有遗传的原因。

至少看到傅天成的第一眼,阮亦舟突然就觉得客厅的空调温度似乎低了一点。

男人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西装革履,鬓边微白但依旧精神矍铄,眉眼间俱是威严,他进门的那个刹那,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凛。

他并没有对阮亦舟多说什么,但是阮亦舟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

他看得出来,对方对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

因着这份隐约的感觉,在接下来对方在家的几天里,他都很谨慎。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越想维持形象,意外就来得越快。

第四天,傅煜一家去参加傅氏真正的家宴,因为还没有最终订婚,按照规矩还没到正式介绍给亲戚旁支的那一步,阮亦舟就被留在了家里。

下午两点,他睡完午觉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发情了。

阮亦舟:“……”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腺体,又看了眼手机日历,最后抖着手拨通了梁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