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还是挺开心的。”他道。

阮亦舟愣了一愣,笑了。

“你这么说。”他道,“有人要气死了。”

厉琥:“……”

“谁?”

“一个觉得世界上除了主角其他人都是工具人的家伙。”阮亦舟道,然后,他顿了顿,“不过它可能没感觉吧。”

毕竟,说不定所谓系统,只是段冷冰冰的程序。

它的世界只有代表可能性的判定数字,所谓的、工具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它判断会不会影响世界线的依据。

它不知道为什么人要对既定的命运反抗,也不理解为什么注定失败的人,失败的时候,或许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它永远不知道,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每个人的人生对他们自己来说,都是鲜活的、珍贵的100。

“哎。”他戳戳厉琥。

“哎什么哎,我有名字好吗。”厉琥没好气,“要么叫陛下,要么叫哥,没大没小。”

“哥。”阮亦舟从善如流,“打个赌?”

“嗯?”

“我赌这片能拿奖。”他道,“要不我们拼一下?”

厉琥:“……”

“不赌。”他道。

阮亦舟下巴搁在瓶盖上,神在在看他,眨了眨眼睛。

“刚刚是谦虚。”厉琥道,“这事儿我没怀疑过。”

他的身后是黄沙,脸上还沾了点狼狈的灰,眼睛却是亮的,一点灼人的光。

阮亦舟沉默一瞬,冲他勾了勾手。

厉琥挑了挑眉,狐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