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找人上你,我不行么?”傅煜慢慢地道,“你要是去了,会被人弄死在床上,你信不信?”

“法治社会。”阮亦舟嘴角勉强勾了勾,“傅总,您想多了。”

“或许吧,你可以之后自己去查一查有多少案例。”傅煜笑了笑,然后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不行么,要去找别人?”

阮亦舟顿了顿。

空气中是纠缠的红酒和玫瑰的味道,浓郁得横冲直撞,强大的信息素攻势下,他整个人的大脑都已经开始空白,只是,在对方即将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的时候,他还是喘了一口气,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可以。”他轻轻地道。

傅煜的手一顿,抬起眼来看他。

“但是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么?”阮亦舟笑了笑,“他们不喜欢我,您也不喜欢我,都是跟不喜欢我的人在一起,傅总,您告诉我,有什么区别么?”

“放开我,傅煜。”他轻轻地道,“很疼。”

傅煜手一顿,少顷,解开了他手上的领带。

阮亦舟吐出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着。

“我三天后就进组了。”他轻声道,“傅总,我不想跟您闹僵,反正我发情期还有一段时间,字我先不签,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们再坐下来聊聊。”

“就这样吧。”

他站起身,顿了顿,“天瑞哥那边,我会尊重他的意见,您放心,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说罢,他没再回头,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的那个刹那,阮亦舟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子抑制贴,拐进隔壁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素色抑制贴重新贴上脖颈的那个刹那,他吐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