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舟捏着杯子的手骤然紧了紧。
后颈的咬痕还有些淡淡的痕迹,傅煜这一次咬得特别狠,几乎用的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力道。
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
是真的不喜欢吧。
他想。
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开始,如果没有原主的那一次阴差阳错的求助,他们根本没有交集。
而对于傅煜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基于责任的勉强。
阮亦舟在客厅一直坐到了凌晨一点。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手机,少顷,他愣了一愣。
在过去没有再看手机的时间里,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他想了想,找到列表里某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熟悉的、带着困意的男声响了起来:
“喂?”
然后他顿了顿,似是看了眼手机:“是你啊。”
“阮……亦舟?”
“打扰您休息了。”阮亦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没注意时间。”
“打扰都打扰了,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电话那头的男声沉默了一会儿,认命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喜欢熬夜,怎么了?”
“我收到了医院的短信。”阮亦舟道,“通知我去做检查。”
电话那头寂静了两秒。
“……哦,那个啊。”对方顿了一下,“应该是你之前预约了割腺体的那个手术,没去取消,当时不是跟你说了你的身体状况要等半年么,现在也差不多要半年了,所以他发短信提醒你复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