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过程阮亦舟一直在颤,刚刚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已经没了声音,傅煜能感觉到肩头的一点濡湿。

他知道对方在忍着不发出声音,以往他只当没看见,但是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手下多使了几分力,然后在标记即将完成的时候,对着那个牙印轻轻地舔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控制不住从唇齿间溢出的呻/吟。

一直到阮亦舟贴好抑制贴重新带着他那本《表演技巧》离开房间,他都没有跟傅煜再多说一句话。

也不是没有一起经历过发情期,傅煜早就隐约感觉出了阮亦舟在第二性别上面的没心没肺。

21岁就想着要把腺体切掉,对于生理常识匮乏得像是没上过oga专门的生理卫生教育课,最重要的是,面对alpha的时候,永远不懂得保持距离和戒心。

这种单纯有的时候会让傅煜很头疼,这也是他总忍不住多盯着人一点的原因。

……只是再单纯,阮亦舟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舔吻是标记流程之外的动作。

傅煜怀疑,对方没立刻转过身给他一巴掌,而只是转过头手忙脚乱地拉开距离,然后就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若无其事把话咽下去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没有前科。

没有前科,所以阮亦舟对他还是保有十足的信任,不跟他说话也只是因为羞耻,而不是因为他的逾矩生他的气。

阮亦舟一直觉得自己欠着他,傅煜知道。

他的面前摆着的纸不是别的,正是这些天所有选手的综合成绩。

有了这份成绩,再去回想阮亦舟当时的那番要跟乐和签一辈子的话,对方神情里的笃定和认真,就完全是另一种味道。

他是真的想把最好的自己心甘情愿地卖给乐和。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