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时候已经是饭局的两天后。傅煜第一次自公司来了酒店。阮亦舟对这些繁冗的条款实在是不感冒,听得昏昏欲睡,傅煜倒是听得认真,听完后,他接过律师递过来的文件,说了声辛苦,然后把对方送出了门。

再一回头,他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强打精神眼神却依然已经迷茫了的人。

傅煜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刚准备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了对方开着的电脑桌面。

几乎是瞬间,阮亦舟就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他看着傅煜,傅煜也看着他,眼底是阮亦舟看不懂的情绪,阮亦舟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大意一边看着他幽深如古井的眼睛,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他们在酒店的第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傅煜看他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心弦一紧,大脑来不及思考,转移话题的话就脱口而出:

“我……我有点热。”

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输出,一直到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热。

他有些懵地看了眼窗外乍暖还寒料峭的冷风,一时之间没明白这种由体内而生的燥热是哪里来的,下一秒,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骤然散开来的,甜腻的玫瑰香。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发情了。

在很久之前,阮亦舟还是个alpha的时候,他对标记这一个名词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生理课本上的示意图。

那是个完全标准和规矩的姿势,简练的线条勾勒出标准的咬合动作,严丝合缝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