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舟:“……”

“啊,”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是。”

“也不是第一次了。”傅煜拧开笔盖,把笔放到了他的面前,言简意赅,“既然知道给我添麻烦了,负责不是应该的么?”

“签吧。还是你想添完就跑……”

“不负责?”

傅煜已经明白了。

对于阮亦舟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人——

确实不应该跟他讲道理。

毕竟正常人在得信息素紊乱症的人并不会想到一键切割这种做法,结果还没切就把自己整出一身伤。

正常人也不会喝迷药把自己搞进发情期。

还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标记自己的人先道歉再道谢。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做到了最后一步之后,吃亏的会是他。

他很忙。

没工夫一次次地去捞人。

眼瞅着人一脸愣怔的眼神,他的手指轻敲着桌沿,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加个码,比如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可能需要索取一点精神损失费,毕竟对方险些让他打空两支抑制剂。

然后……

他看到对方单手托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把协议拿过来签了。

签得比德芙还丝滑。

字迹干净漂亮,是端正清秀的“阮亦舟”三个字。

傅煜:“……”

然后,他看着阮亦舟合上笔盖,把一式两份的协议,都推给了他。

他的手顿了顿,抬起了眼。

看出了他眼中的询问,阮亦舟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

“我想了一下。”他小声道,“就算不签这份协议,您也一直在操心我。所以……”

所以他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跟傅煜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