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盆小发财树。
“这棵树应该不要了吧?”梁树问,“都快死了。”
“哪儿死了!”大爷急道,“这还能养活呢,一看你们就不会养,平时都没怎么管过吧?给我给我,放窗台上,我能养活。”
这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这里。有人搬出去,很快就会有新的租客搬进来,这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需要租房的外来者。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浅的,所以他也没料到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喻岭。
喻岭是一个人来的。可能是突发奇想回老房子看看,大爷便好心告诉他,那间屋子有新租客了,晚上能看到窗户里亮着灯。
喻岭闻言就没有进去。
大爷又问他怎么自己来了,对象怎么没跟着一起。
喻岭愣了愣,像是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最后也没问,只是郁郁沉沉地说闹别扭了。
大爷说:“多大点儿事,你哄哄呗。”
喻岭就笑了:“在哄了。”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喻岭没再来过,大爷以为他们应该已经和好了,直到现在,他又是一个人过来。
“还没和好?”
喻岭低垂着眉眼:“和好了又吵架,就分手了。”
“……你们这分手和好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都多大的人了。”
大爷看不过去,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他支了两招,最后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