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喻岭,脸上显出一种略带困惑的神情,或许也有愤怒吧,看不太出来,但总归是不太高兴的,至少意识到要分手,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我们好聚好散吧。”梁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又犯什么病?”喻岭嗤了声,目光紧逼着,说话句句带刺,“谁他妈跟你好聚好散。”
“不能就算了。”梁树说。
“我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喻岭又在拐弯抹角地骂他,但梁树已经提不起力气去反驳,“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相处方式有问题,我们都努力了但还是改不过来,我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你不累我都嫌累,就这样吧。 ”
“你嫌累?”喻岭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又像是在质问。
“嗯,我嫌累,”梁树点了点脑袋,又重复了一遍,“我早就想分手了。”
喻岭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沉沉的,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大概隔了一分钟,或者更久。
他开口问:“什么时候?”
梁树呆了呆,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后,眼神闪了闪,才轻声答道:“很久了。”
梁树绕过他,走到门口,“我叫的车到了。”
喻岭站在原地没动,“你东西就装了一个行李箱?”
“就一些衣服,其他东西我提前搬走了。”梁树说。
房子是喻岭买的,家具也都是他买的,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是梁树添置的,他都没有带走。
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装了一个行李箱加一个纸箱。
“搬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