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发出就立刻引来读者不满。
有人在评论区刷屏泄愤,表达对剧情的不满和对作者的失望。
有人说作者向生活低头了,已经忘了自己画漫画的初心。
甚至有人悲观地说,审查制度不给漫画留活路,国内恐怖漫画已死,劝作者换题材转变风格,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梁树气得和评论区里的人对喷了几十个回合。
“这是作者的错吗?怎么还有人不懂啊!限制作者的不只是平台审查,这也不是简单的向生活低头,在这种环境下还让人保持初心未免太可笑了。”
“你别管了,”喻岭叹了口气,望向阳台玻璃窗外的一盏盏灯火,“没必要。”
“这不是你的错,”梁树徒劳地张开双臂抱住喻岭:“不想画我们就不画了,反正你又不靠这个吃饭。”
“好了,不用安慰我了,”喻岭捏捏他的脸,扯起嘴角,“你觉得我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吗?这些不会对我有影响。”
是的,画恐怖漫画的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但也不是没有害怕的时候。
深夜,梁树睡得朦朦胧胧,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剧烈又压抑的喘息。
“又做噩梦了吗?”
梁树起身摁亮了壁灯。
“嗯。”
喻岭以前好像经常做噩梦,睡得也不太安稳。但他现在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做噩梦,在深夜里突然惊醒了。
“是梦,不害怕啊,”梁树倾身环过喻岭的枕头,笨拙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梦见什么了?”
听着梁树胸膛的心跳声,喻岭呼吸渐缓,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梦见,高中,厕所隔间的塑料袋里有个被砍掉的人头,睁着眼看我,然后一直追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