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地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掐住下巴,梁树睁开眼,抓住喻岭的手腕,就着他递到嘴边的玻璃杯仰头咽下一大口温水。
喝完水,他随意抹了抹有点发红的嘴唇,观察了下喻岭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昨天看到了你电脑里的文档……就是那个,请示。”
喻岭把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梁树的眼睛,像是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
“为什么不去啊?”梁树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下唾液。
“想知道?”
“嗯,”梁树语气诚恳,“想。”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腿使不上劲,膝盖一弯跪在床沿。
“嘶——”他吸了口凉气,倒也不觉得丢脸,很自然地往前倾身,手臂圈住喻岭的脖子,身体紧紧相贴。
灼热的呼吸洒在梁树耳垂,“那你求我。”
梁树感觉到难耐的痒和唇齿舔咬的微弱痛意,偏过头和他接吻。
“求你了,宝贝,”他轻声呢喃,尾音拖长,像刻意撩拨的钩子,“老公,告诉我吧,好不好?”
对喻岭卖乖撒娇是最信手拈来的本领,梁树在床上不存在要面子这回事:“是不是因为我啊?”
喻岭:“你还挺有自信。”
其实并没有什么自信,但梁树还是硬着头皮说:“那当然!你不是最爱我了吗?”像是恃宠而骄,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张扬和炫耀。
拙劣的情话越说越自如,他说完便脸颊发烫,像被火烧一样。
“是啊,因为你,最爱你。”喻岭短促地笑了声,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又开始了,喻岭的敷衍大法。
但梁树仍旧很受用,满心欢喜地勾着纤长白皙的脖子一遍遍向他索吻,呼吸交缠,如同天鹅吻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