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捏了捏手指,冷眼看他,还没开口,男人先倒打一耙:“干什么呢你,想打人啊?你们这投诉电话多少?”说着用力推了梁树一把。
推搡之间,男人大拇指上的扳指划过梁树下巴,锐利的宝石切面在下颌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没见血。
男人起初有点慌,却看见梁树微微皱了下眉,并没有还手,料想是刚才的威胁投诉有用,顿时有了底气,瞪着眼想继续上前。
好在这时机场安保及时出现,将男人拉开了。
梁树下颌那道伤口刚才明明没有流血,此刻殷红的血却突然从伤口里涌了出来。
薛文眼尖,第一个看见,惊慌失措地拿着纸巾跑了过来:“哥,”她指了指梁树的下巴,“流血了。”
梁树接过纸巾胡乱在下巴上擦了擦,垂眸看了眼上面斑驳的血迹,将纸巾团成团攥在手里。
“我去洗手间处理下。”
他见薛文仍是苍白着一张脸,便安慰道:“没事儿,不疼,都没感觉,止一下血就好了。”
人群里有乘客从包里翻出创口贴递给他,梁树接过道了声谢。
广播里传来航班延误一小时的通知,闹剧至此结束,围在问询台的人群渐渐散了。
梁树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用纸小心地把下颌的血擦掉,又在伤口处按了一会儿,见不流血了才把纸扔进垃圾桶。
他想把创口贴贴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创口贴塞进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快下班了,马上就能见到喻岭了。
伤口不严重,但挺明显,贴了创口贴就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