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性格孤僻又冷傲,和为人热情大方又会来事儿的游维截然不同。同学们倾向于站在哪一边显而易见。
大多数初中生辨别是非的能力相对来说没那么强,看待事物非黑即白,以为喻岭动手是因为心虚,更加坚定了他偷东西的猜测。
如果这种猜测愈演愈烈,难保不会演变成一场校园霸凌。
但喻岭并不是那种不敢惹事一味忍气吞声的人,校园霸凌怎么可能轮到他头上。
他不会被欺负,只会被大多数人孤立。
游维起初还梗着脖子下不来台,梁树措辞严厉地把他教育了一顿,他僵硬地给喻岭道了歉,然后便被梁树撵回教室了。
“这块表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吗?”梁树试图修复喻岭易碎的自尊心,“她……”
梁树想说,她也许不知道这个表的牌子,可能就是看着好看所以买了下来,你不要怪她。
“不是,”喻岭没有让他说下去,“是我爸寄过来的。”他面上恢复了平静,又把表装回了口袋里。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寄东西。”还寄了个假的。
“我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你会告诉我妈么?”
他原本答应了梁树要和游维和平相处。
“不会。”梁树说。
“为什么?”
为了维护家庭和平?为了让你开心?
梁树想了一会儿,说:“为了不让你挨骂。”
“你怎么知道我会挨骂?”
“我会读心啊。”梁树愉快地笑道。
“……”尽管梁树总是糊弄他,而且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喻岭对这个老师还是挺有好感的,“谢谢老师。”他说道。
“不客气。”梁树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