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明白他在想什么。
喻岭还是个死宅,工作之余几乎不外出。梁树刚认识喻岭时,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好看,此外就是瘦得吓人,皮肤有一种病弱的苍白,脾气也非常古怪,像漫画里住在古堡的阴郁美少年。但其实他一点也不阴郁,为人刻薄又恶趣味,嘲讽梁树是他最大的爱好。
当初看上喻岭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分手之后,梁树总在想,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然而都分手这么久了,再去回忆从前已经毫无意义。
“挺好的,”梁树给它把被子掖了掖,然后翻了个身,背对喻岭,“我睡了。”
小狗从嗓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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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梁树醒来,发现房间里仍是黑的。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一片冰冷,什么都没有。转过头,发现旁边是空的。
果然是做梦吗?
“喻岭?”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好吧。
他苦笑着摇摇头,就是说啊,好好的一个活人变成了狗,哪有这么反科学反人类的事。
不过现在到底几点了,外面怎么还是这么黑?他记得昨晚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了,伸手摸了摸床边和枕头下面,都没有找到。
掉到床下了?等下再捡吧。
下床的时候,梁树小腿猛然一疼,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只看得清轮廓,好像是个小桌子。
不对吧……他心生疑虑,卧室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