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乔叶程给他顺毛，“我肯定录，你放心。”

他看了看时间，最后拿出两个口罩让冯圆看，“你说我戴黑的好还是白的好？”

冯圆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戴什么戴啊，你不就是去勾引他的吗？脸遮上了还拿什么勾引，不戴最好。”

“你不懂，”乔叶程说，“还是戴口罩好一点。”

他在镜子前把两个口罩都试了一下，冯圆急性子地催他，“行了别磨叽了，一会儿人家都下课了。”

乔叶程最终选了白色的口罩，戴在脸上说：“我走了。”

冯圆摆摆手，“赶紧走，录歌录歌，正事儿不许忘。”

“哎呀，知道了——”

·

霍池见到乔叶程时，他正在食堂侧面的小路上低头拍自己的影子，穿着一件宽松的淡紫色防晒衣，下身一条露脚踝的浅色直筒牛仔裤，身侧背着一个斜挎包，完全就是休闲的大学生打扮。

霍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眼认出乔叶程的，估计是他气质太独特了，看起来就比其他男生要干净。

没等霍池开口叫人，乔叶程就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了过来，还戴了一个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站在原地朝霍池挥手打招呼，霍池把手机收进裤兜，抬手压了下手背，声音不高不低，“过来。”

乔叶程弯了弯眼睛，从小路里绕出来，朝他这边走。

怎么这么爱笑啊，霍池想，一点学长的样子都没有。

乔叶程在霍池面前站定，打量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帅呀。”

霍池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都是上课之前从衣柜里随手抓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宽松长袖和休闲裤，脚上的运动鞋还因为刚才被人踩了一脚而有点儿脏。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乔叶程是闭着眼随口乱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