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苍穹没多想,蹭一下站起身,对容湛说:“走,我们开车过去看看。”

“好。”容湛跟着站起身,神情毅然,快步要往玄关走去。

“等等。”纪苍穹喊住容湛,“你穿这身去吗?”

容湛低头,看自己身上宽大的短袖衬衣和长至脚踝的裤子:“我穿得太随便了吗?”

“什么太随便。”纪苍穹无奈,“郊区山间的温度不比市区,你这么穿会冷的,你等我一下。”

说着纪苍穹走进房间,从衣柜里翻了件棒球服外套出来,递给容湛:“给,穿上吧。”

“谢,谢谢。”容湛接过外套穿上,白玉般的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有点大,不过总比没有好,好了,走吧。”纪苍穹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玄关走去。

容湛攥着外套的领子,闻到衣服上传来淡淡的柔顺剂洗衣液的香气,心跳如擂鼓。

他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快步跟上纪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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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山路崎岖难走,两人驾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过路数名村民的指路帮忙下,耗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座精神疾病疗养院。

疗养院门前一条水泥路,道路两旁都是丛杂的半人高的野草,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建筑,也看不见人烟,满眼荒凉。

疗养院的门是两扇往里开的大铁门,右边铁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仅能通过一个人,多年风吹日晒,那铁门已经锈迹斑斑。

纪苍穹停好车,和容湛走到紧闭的铁门前,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这里吗?”容湛环顾四周,只觉得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