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以为凌云帆会高兴。

但是没有。

凌云帆背对窗户,拉起薄被遮住头,似乎因为太久没见阳光而觉得它炙热灼眼。

再之后的几天,纪沧海试着激怒凌云帆。

他将他压在床上,吻他,揉他。

可就连这么过分的事,凌云帆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像个断线的木偶玩具,任由纪沧海摆弄。

并且纪沧海惊愕地发现,凌云帆已经消瘦到摸上去能感到硌手的骨头了。

“云帆。”

纪沧海喊了许多次凌云帆的名字。

但凌云帆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夜间,纪沧海睡在客厅时做了噩梦。

纪沧海近来总梦魇,所以这本来并不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

他躺在沙发上,四肢沉重如千斤巨石压着,看见母亲穿着素净的吊带连衣白裙,站在沙发边俯身看着自己,她乌黑的长发垂落,将她精致小巧的脸庞遮挡了大半。

她不像之前在噩梦中那样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而是纪沧海记忆里脆弱苍白的模样。

母亲说:“你做了和你父亲一样的事。”

纪沧海发不出声音,在心里回答她,我知道。

母亲又说:“你做错了事,错得离谱。”

纪沧海疲惫地心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