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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房间里。
窗帘未拉全,冰冷的寒月蟾光透过窗户,好似给床上蜷成一团的人铺了层刺骨薄霜。
容湛并不想弄脏纪苍穹的床铺,可他怎么也止不住哭意,眼泪滚落,打湿枕头,难受得不能呼吸。
过去的事在容湛脑海里翻腾,残忍地割开他从未愈合的伤口。
年少被纪苍穹救下后,容湛主动去纪苍穹常在的画室打扫,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纪苍穹给容湛画了许多肖像画。
怀里抱着向日葵的容湛,站在窗边沐浴暖阳浅笑的容湛,蹲下身逗橘猫的容湛。
容湛看到画后,会红着脸说:“你把我画得太好看了。”
纪苍穹:“你本来就这么好看啊。”
年少的相伴相知是肥沃的土壤,轻易地孕育了盛开的心动。
那本该是容湛最怀念的日子,但其中却藏了些尖利如刺的目光。
某日,容湛照旧在画室等纪苍穹,他没有闲着,将画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帮纪苍穹摆好画笔。
正当容湛忙碌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容湛以为是纪苍穹来了,欣喜地转头,却对上了纪蜚如猎鹰般的眼睛。
容湛经历之前那事后就很害怕陌生人,慌乱低头,往角落挪步。
谁知纪蜚径直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