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受惊,慌张地退了一步,站在旁边,低头让纪沧海先过。

纪沧海看着她,仿佛能看见她掉进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里,那机器锋利的刀片下是自己、容湛和许多人的碎尸。

“你叫什么名字?”纪沧海没有绕过她往前走,询问道。

女子惊讶纪沧海会和自己搭话,愣了愣,然后回答:“庄琼华。”

纪沧海回了自己的名字,并问:“你和我父亲是如何认识的?”

庄琼华没回答,目光不自在地四处看。

纪沧海平静地回答:“这栋别墅他很少住,所以没有监控,不用担心。”

庄琼华怔然,迟疑一会,告诉纪沧海:“是在医院,重症病房,我在照顾家人,然后遇到了你的父亲……”

她话语简短,甚至没说完,但纪沧海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想来庄琼华家里有重病患者,因此极度缺钱,而财力,是纪蜚控制人的最重要的手段。

至于纪蜚为什么会去重症病房,纪沧海同样很清楚。

因为他的父亲是反社会人格。

看人在生命弥留之际苦苦挣扎、苟延残喘,是他父亲的兴趣爱好之一。

“是吗。”纪沧海虽只见过庄琼华两面,但已感觉到她的聪慧,知晓她定清楚自己的处境,无需他多言。

纪沧海不再多说,颔首后离开。

容湛正在房间里等纪沧海,见他进来,给他递上消肿的药。

“谢谢。”纪沧海接过药,随意地涂了下脸。

容湛:“纪董说晚上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