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进展:死对头,陌生人,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这质的飞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凌云帆没再想着离开,他脚踝绑着固定绷带,行动确实不方便,但他没放弃赚钱,经常在网上找写代码的兼职工作,可他没有履历,接不到什么大活,赚的钱杯水车薪。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凌云帆坚信自己只要开源节流,总有一天能把欠纪沧海的钱还清。
凌云帆就这样在家待了两周。
从上周开始他的脚踝就已经不痛了,如今就算稍稍使劲,也没有疼感。
他将这事告诉纪沧海,询问能不能把脚踝上那麻烦的固定绷带给拆了。
纪沧海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凌云帆固定绷带还不能拆,凌云帆无奈,遵循了医嘱。
这日,凌云帆坐在床上,刚敲下一行代码,突然听见一声悦耳嘹亮的鸟鸣。
他循声转头看去,透过房间明净的窗户,瞧见了春和景明,碧空如洗。
“啊……”等凌云帆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下了床,走到了窗边。
凌云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往下轻踩,觉得一点都不疼,就没回床上继续躺着。
他双臂压在窗户边沿,微微俯身远望,任由曦光落他眉眼,清风轻柔地拂过脸颊。
凌云帆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自言自语地嘟囔道:“一直憋在屋里也挺难受的……”
他就这样趴在窗边,看远处马路上人来人往,看小区草木郁郁葱葱,看春光明媚莺啼燕舞,看了许久许久。
安静的独处让凌云帆思绪复杂,他忍不住心想: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没有失忆的事情告诉纪沧海?
纪沧海会生气吗?
如果他生气了,自己该怎么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