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
“你不觉得么?”秦焕道,“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可我们谁都没忘记谁。”
江浮沉默了。
秦焕凝望着他,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江浮别过脸去,咳嗽起来。
秦焕斜倚着床头,一丝不挂,只在床垫上摆了个烟灰缸,又弹了弹灰。
江浮咳嗽着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就知道了?秦焕目光闪烁,“行,那你明天去楼里找我助理。”
江浮背对着他,开始低头穿鞋。
秦焕抽着烟,不说话地盯着他动作。直到他将门都开了一条缝了,却又突然往回走。
酒店的门哪怕是轻轻碰上也会发出一声巨响,秦焕的手指抖了一抖,烟灰就烫着了手。
江浮一把抓过他的烟,又拿走了烟灰缸,扔到卫生间水槽里去。秦焕又挑了挑眉,这是有些以下犯上了。
江浮指了指天花板中央的小红灯,“您好生注意身体,别给闹火警了,我先走了,明日还请您多多关照。”
这连珠炮似的话语一气呵成,偏眼神里还是怒气冲冲的,瞪着秦焕,像不肯服输。秦焕看他这副模样,心头就像被软软的狐狸毛搔了一搔。
“行。”他柔声说,“明天见啊,小东西。”
江浮打了个寒战,脚步虚浮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