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洒搁在架子上,伸手指笨拙而小心地去掏弄自己。虽然用了套子,还是似乎有些残余被他刮擦出来,分不清是谁的。这感觉颇不好受,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却见老板已经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差点儿吓得他一脚打滑。
浴室的磨砂玻璃暧昧朦胧,秦焕只看见一只大巴掌“啪”地按在墙面上,那人似乎撅着屁股在洗澡。他看了半晌,没有做声,身子往后靠了靠,打火机一划,先抽了一口烟。
江浮从浴室出来时便见秦焕半张脸拓在暗昧的阴影里,指间一点荧荧的火光,伴随着呛人的烟雾把他包围。江浮低低说了一句:“要感冒的。”
秦焕将烟蒂往烟灰缸里按灭,江浮就盯着他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头。
“你说你叫江浮?”秦焕问。
江浮愣了一下,“啊。”
“还难受吗?”
江浮又愣了一下,“啊……”突然满面飞红,“不,不难受……”
“没做过?”
江浮轻声:“我又不会赖您。”
秦焕温和地道:“我说什么了,你那么大火气?”
江浮转过头,“没,没火气。”
秦焕又问:“回去还是歇一晚?”
“原来还能回去呢?”江浮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