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不由地抬头看他,心道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的和尚。但倘若这般随心也能修佛,倒是比那些伪君子好上千倍百倍。
沈之追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原是想请怀惠这个神棍胡诌两句诓退这寒光小子,便如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般。然后他们部署做局,一个小小的知府侯爷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在他们这里就实在不算什么了。等事成之后压着人让小子报仇便是。
只他没想到……怀惠心底的深沉,恐怕比寒光小子的更深。
沈之追无功而返,甚至还将小尾巴留在了护国寺,他一人单枪匹马下山,少不得又是一番喊累叫饿。
“为什么要留下来?”
“直觉。”
看着小孩将纱帽戴好,怀惠才领着人去了后山,护国寺多贵人,这副相貌若是被人看了去,可就不大好了。
“你就住这会儿,若要离开,便摇动廊檐下的铃铛三下,小僧便知晓了。”
交代完,怀惠就立刻去了旁边的院子。
一进门,严真和尚就急匆匆跑出来:“徒儿你终于来了,这小姑娘烧得怕是都不认得人了,老和尚是没办法了,你快瞧瞧!”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发热已经不是身体的原因了。
脉象就是风热的症状,可吃药却没有效果,要么……他低声一叹,心中不由地概叹徒儿命途多舛。难道当真是要应了那个预言?
想到这里,他麻溜地往外奔去,看方向应是去找严智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