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累了就一屁股瘫坐在圆盘上打滚放赖,念叨着白玉清,她还是忘不了他,只要一安静下来,一停下来她满脑子都是白玉清。
小白安慰她说:“主人不要再难过了,说不定过了些时日,主人又投胎转世,你们不就又可以相遇了吗?”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可谁知道他什么转世,茫茫人海中又上哪去找他,不如就跟他一道而去,也好能够早点遇见他!
可是这个该死的临长道把她封在锁妖圆盘中,她出不来,又死不了。
又是一个夜晚,月黑风高,草木丛生的荒野上,临长道正在盘腿打坐,他把锁妖圆盘放在了他面前,缩小了好几倍的红药坐在圆盘上正对着他,不一会儿,见他沉沉似是睡了过去一般,于是红药站了起来,两手叉着腰抬脚准备冲着临长道脸的方向去踹……她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临长道从圆盘之上提了起来,红药落在她掌心,冲他左勾拳右出腿,滑稽地像个小人在表演,也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还没他手掌大的小人。
她手打不到他,脚也踹不到他,红药简直气死了,最后她使劲在他掌心一个蹦哒,狠狠地“呸”了声,吐了口口水恶心他。
临长道嫌弃地甩了甩手,又将她扔回了锁妖圆盘中。
他盯着她看,红药也气呼呼地双手抱胸半斜着身子瞪着他。
恰是此刻,夜空中黑云被风吹过,月亮的光泄露了一点出来,洒在地上,映着圆盘上红药小小的身躯,那一点光亮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临长道以一指划过眼睛,透过那束月光施法看见了红药的内丹。
他清秀的眉毛动了动,冷淡的、平波无澜的声音在寂寂黑夜中响起,“你的内丹上有他的血。”
红药哼了声,叉着腰道:“是又怎样?”被迫跟他同行一路,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朋友,说的他肯定就是白玉清了。
“或许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不确定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