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妖皇千重又问她,“你在那个凡人家中干什么?”
红药如实回道:“让他给我作幅画。”
“画什么?”话一出口,妖皇千重也是很讶异自己怎么会过问身后这只小花妖这种小事。
红药依旧实话实说:“就……画我自己啊。”她还笑了笑,不是对妖皇,而是想到了白玉清说的“你的样子我都已经记在心里了”那句话,才笑起来。
而妖皇却以为她是对他笑的,心情莫名变得愉快起来。
他的腿长,走路带风又飞快,但为了红药,他放慢了脚步。
街上人潮拥挤,不时有三两身影会无意间与红药擦身而过,或是撞到她的肩膀,又或是蹭到她的发丝。
在妖皇千重眼里,红药她就是小小的一只花妖,看起来弱不禁风得很,仿佛被人轻轻一触碰就会倒似的,尤其是见过她跳舞时那么柔软的身段后,便让他更这般觉得了。
于是在余光瞥见那些人走路时碰到了红药时,他的一对剑眉不禁蹙起,紧接着便抬手直接将红药揽了过来,护在怀中用他高大的身形为她开路。
他的子民,他的妖,别人怎么能碰?!
妖皇千重那该死的、霸道的占有欲从心底油然而生。
猝不及防被妖皇揽在怀中,近乎是携带着她走,红药条件反射地抬头睁大了眼睛仰望着妖皇千重,哈哈笑了声,说道:“妖皇大人我自己可以走路的,你这样我反而不好走了。”
她仰着小小的脑袋看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用一种谄媚的语气对妖皇说:“妖皇大人你可真高呀。”
“小妖跟您说话都得仰着脑袋。”
“那要不然呢,要本座向你矮身低下头来吗?”他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