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妈,我真没认出来,眼太拙了,实在是该打,我就说这天仙怎么这么面熟啊,原来是我的亲妈啊,嘻嘻”
宋煜城在那里嬉笑着逗宋琴心开心,让程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会拍马屁。
“啊,干嘛捏我?”程苏看到宋煜城走过来以为他又要来一番恭维了,抱着肩扭脸抬起下巴正等着呢,结果就被一只大手捏了捏两腮。
“我就看看是不是真人嘛,嗯,还没穿着小花袄扎俩小辫儿时好看…”
“哼!娘娘,看他,他说您没打扮好我呢,他这是对您的手艺的侮辱…”程苏听了宋煜城的话立即去给宋琴心告状了。
三人在一起像是一家人的和谐状态,让站在门外的一个穿着黑色对襟绸衫拄着一条拐杖约莫有五十来岁的男子露出了淡笑,他的发色灰白,面容深刻,一双眼睛尤其醒目,眼窝深陷,带着审视的目光,仿佛随时能抓住别人的心一般,虽然他是在笑着的,仍然让人觉得有些严肃,在他身旁扶着他的是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着高领绛色旗袍,脖子上带着一串黑珍珠项链,看起来温婉大方,不过看门里的场景时,眼神却透出一股厌恶之情。
宋琴心正替程苏教训宋煜城,似有所觉的扭头看去,正好和那名男子的眼神相撞,眼里立即散出柔柔的波光,让程苏也不禁跟随着宋琴心的目光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抽打吧…
☆、104观念
“傻孩子,你哭什么?我很满足,真的,我觉得很幸福”宋琴心拍着程苏轻声说道。
“为什么?他的爱那么多,分成了那么多份,他还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程苏瘪了瘪嘴巴,她哭,是替宋琴心哭的。也就在之前她才知道,原来宋煜城的父亲,那个看上去严肃有些老派的老头子,竟然有六个老婆,还都是合法的,宋琴心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宋琴心的病也来源于那个男人的失责。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是在古代,如果这个女人是为了钱,或者身不由己,或许都可以理解,可是因为爱,就让程苏万万不能接受了。那该是怎么样的煎熬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对别人甚至比对自己还好。
当程苏看到那个男人一手牵着另一个女人,一面又对宋琴心说着关心的话,而宋琴心又满眼柔情时,她就难受了。
程苏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有洁癖的,她绝对无法容忍一个一心几用的男人,就算他再有魅力又如何呢。她觉得女人应该都会是这样的想法吧,而爱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自私的,而不是甘愿共享的一种东西…
“当初我在维多利亚女子学校上学时,对爱情的憧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爱就要纯粹,轰轰烈烈,可是遇到了他,并且爱上了他,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他提前已经告诉我他的情况了,那时我还是选择了跟着他,我自信我可以成为他的唯一,结果却不是预想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是灾难还是幸福,都是我该得的,我不后悔。别哭了,我知道你替我难过,能从死亡线上过来,我已经知足了”宋琴心给程苏擦着眼泪。刚才从宋煜城的父亲和那个女人一进来,说了几句话后,程苏的脸色就开始变的很难看,直到那几个人走了,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程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是无法理解宋琴心的,在他们那群人中似乎一个成功的男人有几个明面上的老婆,或者暗地里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样的思想和感情都距离程苏好远,好远,从根本上就让她无法喜欢那群人,也根本无法对着他们笑。
不久之后,华灯初上的露天高台上,亮如白昼,白色的汉白玉雕栏边站着三两举止优雅的男人,女人。偏角的舞台上,乐手演奏着古典而轻快的西式音乐,远处的海浪似乎都在合着节拍涌动。一切似乎很美好,程苏站在灯光下,却觉得索然无味儿。
男人根本不能以品格和才华断定是否能够以身相许,歌德或许是一个有良知的好作家,他的作品名垂青史,花名也流传久远,女人对于毕加索来说,或许更多的是创作的素材,灵感源泉。每个男人似乎都有一个后宫梦,穿越到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程苏本来觉得宋煜城人还不错,不过看着舞池中与各色不是岳晓绯跳舞的宋煜城,她只能庆幸没有哪个姐姐在看到宋煜城后被他迷住,这个人,似乎正在挑战岳晓绯的忍耐力,对每个女人都微笑,亲热,独独是对岳晓绯是带着距离的礼貌。
“美丽的小姐,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用英文说道,让正在发呆的程苏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