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梁完全不理会他,在枪口之下走到邸稼骞身边把他扶起来,用手垫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斜靠在自己的肩上。
邸稼骞的后脑被磕破了,一时震荡昏了过去。
邸梁摸摸他头后的血,心疼得不得了,真恨不得帮他流血,帮他疼痛。
傅嵘盯着邸梁的动作,看他担心关爱的神色完全不去掩饰,知道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自己的儿子了,心底泛上说不出的厌恶,不由地讥诮道:“老同学,没想到这种乱伦的游戏你倒玩得挺开心。”
邸梁经过这些事,虽然对他和邸稼骞之间的关系不愿和外人探讨,但他知道傅嵘一向恶心,如果接了他的话,他有十句胡搅蛮缠的话等着你,于是他也不做声,只是紧紧抱着邸稼骞。
傅嵘见他这样反倒笑了,说:“老同学什么时候性格都变了,我记得你以前明明话挺多的。”他把手里的枪又交给手下,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我答应了薛侄子,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再聊聊吧,老同学。”
邸梁这才抬起头,问:“你要去哪里?”
傅嵘微笑,说:“应该是我们要去哪里。”他还是没说等下他要干什么。
邸梁闭闭眼,都到这时候了,干脆把老账算算好了,否则待会如果发生什么,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傅嵘到底是哪里发了疯。
“我一直有很多问题问你,但是我又不是太想问。”邸梁顿顿,“反正眼下你在这个城里是呆不住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怎么知道你要死?”傅嵘打断邸梁。
邸梁瞪了他一眼,说:“叫我死的不是你吗?没你我能在这里?我想不明白,自从毕业之后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联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