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许许多多的人,但傅嵘是他见过的人里最莫名奇妙的。
薛金见傅嵘居然率先和欧阳眉来眼去的,不由心里气得冒烟,死老头子,这时候了还不忘啃嫩草。
他故意叹了口气,自己坐到傅嵘对面,说:“想见傅叔一面真是难啊。”
傅嵘这才把视线落到薛金身上,回道:“好歹比你多活个几十年,你不来找我,难道要我去找你?”
薛金说:“傅叔这话就说的落伍了,现在什么时代了,不流行论资排辈了。”
邸梁心想你们能别抬杠了吗?能直接谈正事吗?
傅嵘接下薛金的话,问:“那你说,现在靠什么排辈分?”
薛金道:“现在嘛,要看形势,形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
傅嵘又问:“那你说,现在是个什么形势?”
薛金笑了:“傅叔何必装傻,您要是不懂形势,怎么会让我进来?”他用手指敲敲两人之间的桌面,“我知道傅叔昨天肯定一夜没睡好,您在想是把您藏的货运出去还是毁掉。所以我说,您的思想过时了,您后半夜连夜把货运走,那哪来得及?这不让我截下不少。要是我的话,还要什么货啊,一把火烧了,先走人再说。”
傅嵘点点头:“年纪大了,确实是舍不得浪费了,留给你也不错。”
薛金倒是没想到傅嵘会直接顺着自己的话说,反倒愣了愣,又说:“年纪大到底是沉得住气,但是傅叔,我还是小事,可我听说条子也出动了,怕是没多久就到了。”
傅嵘道:“这不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