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梁冷笑一声,说:“傅先生只手遮天,我哪敢跟您较劲。”
傅嵘问:“怎么会,我一直对你都很好。”他笑得促狭,“你扪心自问,我是不是从来都没阻碍过你,反而帮助你和稼骞达成心愿?”
邸梁看了看傅嵘,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傅嵘旁边。
邸梁淡淡地说:“虽然我坐你旁边觉得恶心,但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要有点忍耐力。”
傅嵘终于收起笑,叫司机开车。
邸梁坐上车来,是有目的的,要不他打死也不跟傅嵘在一起,他也不废话,问傅嵘:“江叔的事是你干的?”
傅嵘说:“你是警察,你说是就是。”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邸梁说。
傅嵘侧过头看他,眼里有着赞赏:“但我看你无时无刻都有着三十年前的影子。”
“你老了。”
傅嵘的眼神慢慢变冷,说:“是啊,我老了,但你没有。”
傅嵘的喜怒无常邸梁早就见识过,他不想把话题扯到过去或是邸稼骞身上,便继续说:“薛金也是你整的吧,就是为了收渔利。”
傅嵘轻轻叹息,道:“我总要为自己打算,简如龙已经死了,你说我一个五十岁的人不接这摊,难道让后辈去经营,实在太丢面子。”
邸梁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再说话。
傅嵘居然好心地继续解释:“我前面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自损三千,折了简如龙、简名扬和江叔的势力,不就是为了在本市站稳跟脚。国外再好也不敌国内啊,我决定就在这里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