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嵘愉悦地笑道:“其实委托你的人,就是我啊。”
邸梁和张诚凯又胡乱聊了几句,张诚凯一直表现得心神不宁。
邸梁很奇怪,三十多年的老警察因为一次航班恐吓事件就吓成这样,不会啊,难道是年纪越大越怕死?
他心里也一直在担心邸稼骞,也没心思和老同事叙旧情,两个人互相说着话,可心思都不在对方身上。
路越来越堵,开车的是唐政平,他已经有点不耐烦,等红灯的时候,不停用手指扣着方向盘,表现得很焦虑。
邸梁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张诚凯明显有点惊慌,而唐政平则是很烦躁,因为很冷,车窗关得比较严,车里闷闷的,车外的马路上也都是别的车,闪着屁股的红灯,看着更加闷。
突然唐政平的手机响了,显得特别突兀,邸梁和张诚凯齐齐从后座看着他,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从后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安静地听电话里的声音,最后才说:“是,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邸梁皱起眉头。
一般人跟人说话的时候,答应某件事,如果是平辈多半会说“好”、“可以”之类的话,而对于长辈或者上司才会回答“是”。
邸梁问:“又有任务?”
谁知唐政平答道:“没有,我爸。”他又跟张诚凯说,“副局,我们换条道走吧,这条路太堵了,我们绕一绕。”
张诚凯点点头:“行。”
唐政平找了个路口就拐了出去,扎到外环从外环绕道走。
开着开着,就连邸梁觉得不对劲了。
本来说好的是先送张诚凯回去,然后唐政平开着车再把邸梁送到家,邸梁自然知道张诚凯住哪里,但是这路根本是走错了,绕也不是这么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