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邸梁不知不觉也说出这种孩子气的话,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邸稼骞凝视着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我爸在去世的时候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了,可他当时很生气,你说他现在原谅我接受我了吗?”
邸梁一愣,他抿抿嘴唇,说:“他已经接受了。”
邸稼骞笑笑,说:“谢谢你骗我。”他闭上眼睛,说,“你也不用在这里待了,明天我自己来就好,又不是小孩老人总要你照顾。”
他明显是驱逐的态度,邸梁知道他在生气,病人的自制力比较弱,邸梁也不跟他计较,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道:“等你吊完这半瓶水,我就走。”
邸稼骞闭着眼睛,不吭声。
邸梁等邸稼骞输液输完,保证一切周全了,才起身回去。
虽然邸稼骞说是那么说,但明天邸梁准备上午请假来陪他看病。
邸梁走在夜风里,心神不宁。
邸稼骞刚才没有说真话,最起码他没有把全部的真话的说出来。
他只说他查公司的事,却没说怎么查,一般的职员若想接触一个集团的核心,哪有那么容易的,邸稼骞一定用了非常手段。而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去运用不平常手段呢?
而且傅嵘在这整个事情中扮演的角色太奇怪了,邸梁不认为他会是个因为私情而麻痹大意的人。他几乎都在顺着邸稼骞的意思在走,邸稼骞需要什么,他都会自动让路,这点也不正常。
邸梁甚至觉得傅嵘对邸稼骞好,是有特殊的目的,而不是什么狗屁潜规则。
邸梁吸了一口冷空气,又长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