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自己的那张证,上面的名字是“实习记者,欧阳智”。
于是关于这个身体的大概情况,他都了解了。
卧室很大,东西比较多,说明这个是长期住在家里的孩子;东西多但比较整齐又不那么整齐,说明跟父母住在一起并且跟父母关系很好;房间里摆的东西奇形怪状,衣服又花花哨哨,要么话多要么就是个闷葫芦。
邸梁又看看身边的女魔头,估计这个欧阳智的话也不会少。
新城日报的实习记者,估计刚毕业,大概二十二吧,这个欧阳智的人生真是简单,一眼就可以看穿。
这个孩子只比邸稼骞小三岁而已。
可邸稼骞是多么冷漠稳重,一点都不想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眼见着车往昨天他跟邸稼骞吃饭的地方开,果然有警察把车拦了下来,莫莉递给警察记者证和一份通行证,那个警察往车里看了看,然后放他们过去。
“昨天八点多的时候,在全味楼的停车场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莫莉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邸梁介绍情况。
“恶性。”邸梁低声重复。
“有人安炸弹。”莫莉瞥了他一眼,“可能是谋杀,也可能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还可能是恐怖袭击。”
动机是什么现在对于邸梁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儿子有没有事。
“有人员伤亡吗?”
“一死一伤。”莫莉说,“死的是个老警察,据说还是本市的公安骨干,所以虽然发生在闹市的热闹时段,封锁消息还是封锁得不错。”
“那个伤员呢?”
“谁知道呢,医院躺着呢吧。”莫莉无奈地说,“反正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