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看起来也不像医院。
邸梁光脚站在地上,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脚。在外面跑了三十年的大脚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秀气白白嫩嫩了?
他往身上一看,自己套着一件睡衣上面印着最近满大街都是的一个卡通熊的图案,邸梁看见房间里有个落地镜,他走过去一看,饶是他经验丰富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他还是愣住了。
镜子里俨然一个白白瘦瘦的小青年,哪里还是那个五十岁不服老的老警察,而且镜子里的脸,邸梁根本没有见过。
也就是说,现在邸梁的思维附在镜子里的这个青年身上了?
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超出了邸梁的认知范围,这是他活了五十年,遇到的最奇怪的一件事。他环视了房间一周,立即判断出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个跟父母一起生活的年轻人。
邸梁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要找到邸稼骞,确认儿子的安全。
他看了看床头,果然看见了手机,立刻拿起来,打邸稼骞的电话,但是提示手机已经关机。
邸梁放下手机,利落地从房间里翻出衣服,想换上,可是抽屉的衣服也太花哨了吧,他好不容易翻出一件白色的t恤,套上一条牛仔裤,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走出房间。
“你怎么这么墨迹!还不快点!”一个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冲着邸梁大吼。
邸梁目测这是他现在依附的身体的母亲。
邸梁好久没有被女人这么吼过了。
邸梁决定不跟这位女士说他儿子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解释起来太难,而且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邸梁观察了房子的结构,走到浴室,洗脸刷牙然后走出来,看了眼桌上的早餐,他淡定地走过去,拿起几个鸡蛋馒头片,说:“时间不早了,我在路上吃。”说完,他就准备走。
“叫你早点起床不起床,连包都不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