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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就越有点不甘心,他严义宣从来没有征服不了的人,这次严义宣喊纪翎来,就是想彰显主权,就算他不合作,严义宣也会喊人把他按着灌酒,直到他屈服。

但这个叫做纪翎的人,看起来纤细,不说话的时候干干净净得近乎脆弱,可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却很坚定沉稳。

就像现在,严义宣好几次以为他要撑不住了,但他没有。

一个人究竟自控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挡住无边的醉意。

从纪翎进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严义宣示意,纪翎喝酒,可他一杯接一杯,清晰地表达了他的决心。

就算他纪翎喝死在这里,他也不会顺严义宣的心意。

严义宣深深地看着纪翎,眼神变幻了好几次。

终于,严义宣伸手,摸了摸酒杯的杯口,立刻有人从善如流地为他斟满了酒。

他终于喝了,在纪翎敬他之后。

纪翎差点没大笑出来,严义宣终于动摇了。

果然,严义宣说:“我向来喜欢你情我愿,也不会强人所难。”

说得漂亮,纪翎讽刺地想,金主的游戏从来是金主制定规则,严义宣除了长得好看点,他现在做的事与掐住纪翎脖子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喝醉了,纪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站在了金主的对立面,明明不久之前,他也是扼住别人咽喉的人。

严义宣看着纪翎,慢慢地说:“你选一条路吧,跟着我或者……”他停顿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或者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