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微微抽着,心上懊悔不已,他想他错怪了大爹爹,错怪了萧元燮,还连累了腹中的孩子。他真是太不该了!
“答应我,以后遇到任何事情,记得不可随意下结论,要问清楚了,好不好?”
“嗯。”景泓无可反驳,心虚不已,只能虚心受教。
萧元燮拿起枕边的书,是那本景泓手抄的诗词,往日用来哄孩子入睡的。萧元燮原来是极嫌弃这本书的,如今却也认了命,每日给孩子读诗的活从景泓变成了他,读到孩子出生日,说不定他都能倒背如流。
千里之外的京城,御书房中天子收到了平凉传来的信件,落款处写着赵一寒的姓名。
天子读完信,冷笑了一声。
“赵一寒,真不愧是条对文家忠心耿耿的狗。”
福公公察觉天子心情不佳,也不敢随意出声。他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字里行间写到平凉州牧景泓身体不适,日来渐渐衰弱,今已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虽请大夫医治,但恐怕时日无多,还请陛下劳心,早日准备平凉下任州牧人选。
“你说,朕是该配合他们演这出戏,还是治文家一个欺君之罪?”天子问道。
福公公答:“陛下自有决断,老奴不敢妄言。只是,如今这文家大公子已是靖王殿下心尖尖上之人,陛下若是要治罪,那靖王他……”
“朕是君,他是臣,难不成朕还要忌惮他!”天子斜眼怒视,语气染上杀意。
福公公立刻跪倒在地,惶恐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是天子,任何人都不得违抗陛下的旨意,靖王自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