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会儿让紫鸢准备准备,本王倒要看看景探花给人剃须的手艺如何。”
“那,我争取不刮破王爷的脸。”
“嗯?景探花这手艺,本王可不敢以身犯险,万一失手,怕不是景探花要负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到那时大好的前程可就都没了。”
“你别胡说。”景泓心中蜜一样,把脸埋在萧元燮的怀里。
“好吧,那就当本王胡说吧。”萧元燮假装遗憾道。
过了半晌,景泓才把自己的脸从萧元燮怀里露出来,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问道:“王爷刚才说,‘谋杀亲夫’,那是不是有喜欢我一些?”
景泓想,自己都这样堂而皇之地住进王府了,萧元燮不但没有要把他赶出去的意思,反而对他比以前好了不少,还总是说这些让他既欢喜又忧愁的话。今日巡检说要给他找另外的房子,他是不舍得离开的,不是贪恋王府的荣华富贵,而是真出了这个门,他还有什么机会能盼着与萧元燮亲近呢?
萧元燮抱着他稳稳地,他知道怀中这个人明明不是喜欢操心的人,明明不擅长与他人打交道,明明可以一辈子安安稳稳窝在集贤院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如今为了他不惜犯险来到平凉这个偏僻野蛮之地,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他道:“是有一点点。”
他不愿骗景泓,也不愿骗自己,但也不是施舍。佘言在一旁也曾明里暗里劝过他,对景泓要早日做决定,不久之后孩子就要出来了,无论是对孩子还是景泓,都应该有个正当的名分才对,对皇家和文家也有个交代。
他想,他大概已经有决定了。
对景泓而言,这样的回答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刚想笑,又妄自菲薄起来:“是不是因为孩子?”
“天下能生孩子的多了去了,只要能给本王生孩子,本王都要喜欢吗?”萧元燮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