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簿,如此急匆匆找您过来,想必阿淼在路上已经将事情告知,不知您可有解法?”赵一寒屁股刚沾凳子,景泓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一寒也许是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面上并无太多的急色,甚至显得有些淡定。他叹了口气,皱着眉苦笑道:“棋差一著,虽然有了防备,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啊。”
“我们都知道晚了一步,先生您倒是快说说还有什么办法呀!”阿淼路上就一个劲的追问赵一寒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赵一寒一会儿对他说莫急,一会儿说他正想着,这想了一路也没见他想出个什么主意来,到了景泓跟前还是一样说废话。
阿淼是经历过南方水灾的孩子,这些日子跟在景泓身边也知衙里的粮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他深知没有东西吃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江南富庶,百姓被水毁掉的粮食只要官方开仓放米便还有活路,可平凉若是如江南一般,他们又有什么可急的呢?
“阿淼!不可如此无礼。”景泓斥责了阿淼一句,转而对赵一寒带着歉意道:“阿淼也是为平凉百姓们着急,还请先生不要责怪。”
赵一寒摆摆手,笑道:“不会不会。阿淼小友年纪轻轻如此有心,在下也是欣赏不已。”
被斥责过的阿淼看他还笑得出来心里越发着急,可又忌惮着挨景泓的训,只能心里头偷偷骂他两句。
“先生看起来并不那么着急。”瞧着赵一寒的神色,景泓心想他必定已有对策。
赵一寒道:“也不是不着急,只是……着急也没用。如今劫匪已经把粮草劫走了,眼下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放任他们去,我等再另寻他法补上空缺;要么派兵追踪围剿,把粮草夺回来。”
“若是不追,该从何处补上这缺口?十万将士和平凉十几万的百姓都要吃饭,这个缺口着实不小。若是派兵去追,州衙内可有能够派遣并有能力剿匪的队伍可用?就算靖王肯出手,如今再大费周章,最后的结果可能也不能如愿。”眼看着第一场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此时出兵剿匪是非良机。何况一旦出兵就有可能被他人知晓,此事若是北戎得知,更不有利于戍北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