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寒也不知道和前州牧是怎么样的关系,前州牧遇害后他把平凉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看刚才其他人对他惟命是从的样子,至少他在州衙内的地位应该说是一人之下了。
说起来这个赵一寒算是文家一脉的人,当初是受了牵连被贬到平凉来的。他年纪和文弄章差不多,按辈分可说是景泓的叔伯辈。秀才爹替父亲传过来的信里虽提到让他有困难时可找赵一寒帮忙,但目前看起来也许有点难。何况他是受文家牵连才被贬,这么多年被困在平凉当个主簿,难说他心中对文家没有怨气。
景泓不打算直接跟他交底,为以防万一,靖王不可能身前身后无时无刻都能顾忌道,他不能让自己和孩子陷入可能危险的境地。
赵一寒很快拿来了景泓所需要的东西。看着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卷宗档案,景泓着实没想到会有那么多。
“州牧要的都在这里了,若还有其他需要,随时吩咐即可。”赵一寒指挥着他身后的两个手下放下东西,自己束手立在一旁,做出一副随时等候命令的模样。
景泓道:“有劳赵主簿,这些卷宗我会尽快看完。在熟悉平凉所有事务前,可能要多辛苦赵主簿了。”
“属下先前说过,在其位谋其职,应该的。”赵一寒一板一眼,不动声色。
景泓也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一时半会儿打动他,于是道:“现下也没有旁的事,赵主簿若忙,可先去?”
赵一寒恭敬不如从命:“属下告退。”
送走了赵一寒,景泓望着案前的小山,叹了口气。但无论怎么样,还是乖乖拿起卷宗认真看了起来。
阿淼看景泓看得认真,自己无聊,也随手拿起了一本地方志,闲看起来。看着看着竟也看了下去,一连看了几章他不由得感叹道:“这本地方志是谁写的,文采这般好,连我这样不爱读书的都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