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世间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接触和认识过,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他甚至有时候惊异于自己在知晓这件事之后竟然羞多于愤,他害怕被别人知道,更多于他知道了这件事。
曹长明知道他并无恶意,也看出了他的迷惑,叹了一口气道:“人生一世,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例如郎有情妾无意,或者妾有意而郎无情,人之情爱,是不由得掌控的。若是你遇到了那个人,你愿随心,或是随礼呢?”
这番话,景泓隐约觉得熟悉,在青州的时候,季月也曾这样叹息过。
“你……”景泓隐隐觉得曹长明话中有深意,谈起这样的话来,连一向笑脸盈盈的曹长明都变得凝重起来。
曹长明复笑道:“我?还是说说你吧!靖王回来了,说不定免不了要与他打照面,不管他知不知道此事,你打算以何心态来面对他?”
“不知道。”景泓茫然道。
“你这个样子,令人一看便知有事,不知道的也该起疑了。”
曹长明说的是,他一向是个通透之人。
“那我该怎么办?”景泓只能虚心请教。
“还能怎么办呀?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他知道,你更不知道。如此一来,旁人也不敢随意在他面前提及,谁敢开靖王的玩笑?难道他自己会说吗?”
又是一通绕口令,但好歹这次景泓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