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安静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万俟琤:“杀了乌落兰,扔到草原上喂狼。”
“是。”
达安与若羽不同,他只会执行,不会问为什么。
万俟琤:“让若羽去边关好好学学规矩。”
没说时间,就等于无期。
达安应道:“是。”
万俟琤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达安刚走出两步,又听到主人吩咐:“外边那只蝉聒噪,他睡的不安稳,你把它捉了。”
达安:“……”
达安:“是。”
全府的人都知道将军宠这个中原少年,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能到这种程度。
乌赫草原的蝉比中原的蝉叫的声音大,叫声长且难听,初岫听不惯,睡的不安稳。
他拿着药走到床边,垂首看着床上的少年。
那张清朗俊秀,尚且带着稚气的脸上,终于养出了以往康健时的奶膘,窗外蝉鸣声消失,他轻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嘴巴微微张着,安稳的吐息,占了大半张床,睡得香甜。
他睡着的时候最像从前。
万俟琤坐在床上,轻轻掀开他的衣服,露出雪白细嫩的肩。
他皱紧了眉,盯着那上边渗血的伤口,心里怒火顿起。
半晌,他动作轻柔的将那药膏涂在了伤口。
这药膏还是初岫制的,当年分别前夜,他偷了初岫的东西,有一块他的玉佩,还有几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