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一愣,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什么采花贼?”
林子砚眼底还蓄着泪,呆呆地抬起手,指了指他。
江屿行嘴角抽了抽,一把掐住他的脸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
他只当林子砚是同他开玩笑的,也没在意,捏了捏他越发瘦削的脸颊,皱眉道:“怎么又瘦了?那老东西欺负你?”
林子砚愣愣地看着他,心想,我是不是……该喊抓贼?
可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他似乎好委屈,委屈得一见着这人,就好想抱着他哭一场。
“怎么了?”江屿行见他眼眶又红了,忙道,“没事,别怕……”
林子砚却忽然一把推开他,磕巴道:“你、你是不是……扒过……我衣衫?”
江屿行额角一跳,好端端,怎么又翻旧账?
“是我不对,”他无奈道,“出去再说,大不了我也给你扒……”
林子砚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气道:“淫贼!”
江屿行:“……”
“胡说什么?”江屿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喊“淫贼”,喊得他一口气梗在心口,“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又是采花贼,又是淫贼的?我招你惹你了?
林子砚默默后退了几步。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他说着就要去拉林子砚,不料那人一躲,贴着窗口道:“不许过来!否则,我……我就喊人了!”
江屿行人都傻了,三个多月不见,这人脑袋摔坏了?
不对劲,他又一想,林子砚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说胡话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跟见了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