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紧紧拽着袖口,质问道,“是你害我爹的?!”
“哐”的一声,蓟无酌陡然将茶杯砸在桌上,寒声道:“他不是你爹!”你是我蓟家的人!
他站起来,盯着林子砚道:“跟我回北祁,我可保林修远不死。”
林子砚掌心冒汗,“我为何要信你?”
“你大可不信,”蓟无酌冷哼道,“看林修远能不能熬到明日。”
林子砚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蓟无酌一字一顿道,“若无解药,林修远今晚必死无疑。”
林子砚脸都白了,喃喃道:“不会的……”
“不信我们便赌一赌,”蓟无酌继续道,“你大可去报官,去找人来抓我,看是我先熬不住,还是,林修远先死。”
林子砚险些站不住。他怎能拿他爹的命去赌,若他爹有什么闪失,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林子砚拽得指节发白,“只要我爹没事,我……我可以去北祁。”
蓟无酌满意地点点头,往亭外的马车走去,“那走吧。”
“等等,”林子砚道,“先救我爹。”
蓟无酌:“自会有人去救他的。”
林子砚站在原地没动,“我爹没醒,我便不走。”
蓟无酌轻声笑了,“你以为你有得选吗?你多耗一分,他便毒深一分,我等得起,那老东西可等不起。”
林子砚:“你……”
“放心吧,”蓟无酌道,“我不屑骗你,再说,还要留着那老东西的命栓着你呢,没那么容易让他死。”
林子砚紧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