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像林子砚这样甚少与他人同榻的公子,身边骤然多了个人,怕是会睡不着。
也不对,他又想,怎么就认定林子砚甚少与他人同榻了?听说他常年在外求学,指不定遇着人相谈甚欢,就抵足而眠了。
他正胡乱想着,就听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只余轻浅的呼吸声。
他转头一看,见林子砚对着他侧身而躺,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他试着喊了一声,“林子砚?”
林子砚没什么反应。
真睡着了?江屿行嘴角一抽,果真常与人抵足而眠?
这一夜,江屿行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没吃饱,然后林子砚又给他端来了一个大肘子,说这个可好吃了。
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
好软,他问,你家肘子都炖这么软?
林子砚说,我炖的。
江屿行有些惊讶,你还会炖肘子?
会啊,林子砚说,我还会杀猪。
江屿行难以置信,杀猪?!
对啊,林子砚说,我家是卖猪肉的,我叫王富贵。
然后,一眨眼,林子砚就变成了那个又肥又壮的王富贵,还十分豪迈地问他,买猪肉吗?
江屿行心头一抖,猛地就惊醒了,却发现自己咬着林子砚的脸颊。
他一惊,连忙松口。
林子砚似乎睡得很沉,也没被他弄醒,轻柔的呼吸一阵又一阵扫过他唇边。
江屿行这才发觉,他们靠得那么近,气息咫尺相闻,他还紧紧搂着林子砚的腰,而林子砚轻拽着他的领口,怕冷似的窝在他怀里。
江屿行:“……”怎、怎么睡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