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的坚持,难道本就是错的吗?
赵大儒颤动着胡须,开口道:“难道真的是老朽错了吗?”
听到这句话,贤王和楚皇都是愣住了。
原本,他们以为今天许青和两位大儒的辩论定然是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激烈异常,就算许青胜了也是险胜,甚至于,他根本就胜不了。
甚至于外面的太医他都提前准备好了,就是为了在辩论之时,若是哪位大儒忽然被气出病来能及时诊治。
可是,许青却只用了三言两语便是让得赵大儒说出了这番话。
赵大儒他们是知道的,极其擅长雄辩,从先帝时候在雄辩一道上便是未尝一败,是真正的无理也能搅三分。
但是如今也就一盏茶多一些的功夫竟然让得赵大儒开口承错。
不得不说,贤王和楚皇今日再次对许青刮目相看了。
李大儒也是一脸惊色的看着赵大儒:“赵兄,你……”
赵大儒摆了摆手,阻止了李大儒的开口,而后看向许青道:“你的意思是无论是白纸亦或者是竹简其实与柔纸和厕筹一般,都并非圣贤之物,只是我辈读书人太过极端了吗?”
许青摇了摇头道:“小子并不是这般想法,小子一直以来都认为无论是白纸还是竹简,亦或者柔纸与厕筹,他们皆可算作圣贤之物。”
赵大儒听到许青这番话顿时愣住了:“此言何解?”
许青道:“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到秦皇汉武,再到我大楚,期间无数先贤涌现而出,各有创造,无论是神农尝百草还是钻木取火,亦或者是造纸术与印刷术的发明,这些器物无一不是为了让得后辈得以更好的生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或许,在先贤创造器物之时或许本就不会附加任何感情,只要有利于后世生活,哪里会管这些东西的到底作用在什么地方呢?”
“至于,后人改进前人所造之物究竟是对还是错,时间自会给出答案,不是吗?”
赵大儒听到许青之言后,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而后弯下腰向许青深施一礼:“许先生所言,赵文受教了。”
这一举动无论是许青还是李大儒,亦或者是贤王和楚皇都惊呆了,一生都骄傲至极的赵大儒怎么会向许青一个后辈行如此大礼?!
而且,赵大儒称呼许青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