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离开,李钺吩咐道:“都准备一下吧,明日启程,琅州行宫。”
徐清澄不解为何突然要去琅州,但是自己还戴罪在身不敢多问,李钺也没有向她解释。
夜里,京畿营统领付荣还在御书房,李钺问:“朕让你准备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付荣点头:“回陛下,都准备好了,行宫安防严密,还有不少太医和民间大夫,定能护住徐贵妃此次生产。”
李钺点头,神色沉重:“嗯。”
这宫里洪水猛兽,豺狼虎豹磨牙吮血,都想害他的孩子,都不想让他的孩子出生,他必须保证徐清澄和孩子的万无一失。
其实让徐清澄去行宫养胎生产的念头早就已经有了,手下人也在安排,尽管这两天出了事,李钺在气头上,他也并不会迁怒于自己的孩子。
“那陛下,霜降大人是否需要也带到行宫?臣好去安排。”付荣只是习惯性地问问,他见惯了皇上和霜降形影不离的样子,虽然听说霜降现在被下狱,但是他潜意识里觉得陛下会带上霜降的。
提到霜降,李钺怔楞了一瞬,摇摇头道:“不用,让他在内廷司好好反省吧,等清澄生产了再说。”
要是李钺知道他与霜降这一别,就是经年的悔恨与痛苦,肯定会拼了命也不会把霜降一个人留在这吃人的地方。
可惜他现在只想到了要护住自己的孩子,却忘记了那个视他为生命为希望的人。
霜降坐在角落里,他全身乏力,身上连骨头缝都在疼,动个手指都困难,全寿来给他传话的时候见他虚弱不堪,不忍心把皇上的原话告诉霜降,便含糊道:“陛下最近忙得紧,大人您再等等,等陛下有空的时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