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只会以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阉人,离开了这皇宫,能去哪里?
就算他打骂,霜降怕也会寻死觅活地留下来。
这么想着,李钺又觉得该为难的是霜降而不是他,心里又轻快了起来。
霜降见李钺脸色阴晴不定,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钺停下脚步来偏头看了一眼霜降,霜降关切的眼神真诚干净,他挑起嘴角:“清澄说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霜降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紧,眼神由关切变为慌乱,他呼吸都乱了:“徐姑娘她,知道了?”
李钺计谋得逞,决定再逗逗这只六神无主的小猫:“朕还没说她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你急什么?”
霜降微微张着嘴:“奴才,奴才还以为徐姑娘她知道……”
“知道什么?”
霜降哪里招架得住李钺,磕磕巴巴说:“知道陛下与奴才是,是……”
不等霜降想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他们现在这种关系,李钺便皱眉打断他:“我跟你只是主仆关系而已,朕是主,你是仆,就算朕会让你侍寝,你也不过是个会暖床的奴才。”
他看着霜降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的嘴唇,不经意舔了舔唇角,道:“不要有多余的想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