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知道霜降不会骗他,听他这么解释以后心里舒服了不少。
霜降略微疑惑:“只是奴才也想不通为何七皇子会在京城受伤。”
李钺:“生在皇家,勾心斗角总是难免,也不稀奇。”李钺信了霜降的话,只是他一想到乔云川对霜降热情的样子就有些不舒服,他淡淡地警告霜降:“以后不必多多与他来往,翠玉阁那边多派点人手就好,你不许过于殷勤。”
霜降以为是出于什么两国交往的原因,便点点头没多问。
霜降起身后安安静静地站在李钺身边看着他作画。
李钺丹青师承圣手,心里的那点儿不悦散开后,下笔顺畅了不少,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惟妙惟肖的身影,那正是今晚的徐清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宣旨上的女子从轮廓到眉眼逐一显现,手心攥紧,心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更多,总之就想着,要是陛下哪天也能给自己这样画张画就好了,他肯定能高兴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时刻把那幅画抱在怀里。
李钺落款盖上印章,吩咐霜降:“明日你把画送到清澄手上,她看到一定会开心的。”
霜降目光落在逼真传神的话上,话里是掩不住的艳羡:“嗯嗯,徐姑娘肯定会喜欢的。”
李钺晚上喝了不少酒,画完画后脑袋昏昏沉沉的,霜降看出他脸色不好,还没等他开口就递上了米茶,然后双手按上了李钺的额头到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米茶微凉,没有云雾茶的醇厚回甘,却带了一种独特的炒米清香,加上霜降贴在自己头上的冰凉的手指,正是最适合。
可惜酒后的燥热并没有被全部缓解,李钺从废后以后就没有心思进后宫,期间全靠霜降疏解欲望了,这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没一会儿就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