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想了想,让疤子停下,自己下了车。
疤子默默地跟着霜降寻着声音来源处,最终在路边的草丛里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蓝衣少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就算是受了伤脸色苍白也不难看出眉目英气,生了幅俊朗面容,一看气度就不是普通人。
霜降没有丝毫犹豫,低下身子就要去扶人,一向沉默寡言的疤子终于面露难色:“大人,不妥吧。”
霜降:“没关系,毕竟是条命,救了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从小长在宫里的人却长了一副软心肠,不仅平时出来就爱救猫救狗接济乞丐,现在连陌生人都敢救了。
疤子没办法违逆,只好跟着霜降把人扛到了车里。
疤子把车往京城赶,随后把人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医馆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大晚上还起来看诊有点不高兴,嚷嚷道:“人呢,在哪儿呢?”
霜降礼貌地指了指他后面:“那塌上。”
老头转头一看,差点儿吓出病来,见人满身是血,赶紧问:“别是什么人寻仇干的吧?我可不看这病啊,别害了老朽。”
霜降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银锭轻轻放在桌子上:“麻烦您了。”
“咳咳。”老头儿走到塌边开始把脉,过了一会儿说:“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就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我开了药好好养着便行。”
“那就劳烦大夫了。”
几人个话没说完,塌上的病患便有了动静,他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眼睛,问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周围,见是在医馆,便放下心来,随后目光转回到面前的几人,最终还是定在了霜降身上,虚弱地问:“是你救了我吗?”